【蝙超】论超人会不会打嗝（上）
梗概：人人都嘲超人魔抗低，嘲得久了，亏吃多了，克拉克心里也有了B数。
警告：大写的OOC，本来是恶搞向短篇的，我也不知道我废话能那么多……总之谢谢本蝙谢谢亨超，腊鸡如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为了纪念WF大荧幕铜矿而下海了
—————————————正文走你———————————————
1.
人人都嘲超人魔抗低，嘲得久了，亏吃多了，克拉克心里也有了B数。
下一次，下一次没有全员扑街没有蝙蝠侠口令之前，他再往前冲就直播吞氪石！
天真的光明之子握着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2.
但生活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十，下定决心的第二天，地球上就出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法系，造成了大都会下班高峰期间情节极其恶劣的交通堵塞。
哇，太岁头上动土，虽然看起来是个很不好惹的魔法师，但这也太嚣张了，都堵到星球日报大门口来了！
克拉克二话不说就给联盟打了电话。
开玩笑，他才不要直播吞氪石。
3.
事实是，即使你做了正确的事，也不一定就会得到正确的结果。
小记者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句话，这是他今天悟出来的哲理，没准哪天的稿子结语能用上。
“布鲁斯，”克拉克盖上笔帽，抬头对着走来走去的蝙蝠侠说，“你回去能顺路带我一程吗？”
蝙蝠侠停下踱步瞪着对方，要不是头罩把头发包进去了，他这会儿超想抓狂的。
这回真不是超人的错，他看着对方无辜的蓝眼睛和有些讨好的笑容想，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人更气了。
他们遇上的魔法师应该不是个坏人，虽然在半空中劈来劈去弄不见了好几辆车，把闪电侠关在一个空间门里自由下坠了整整十五分钟，还对着神奇女侠扔一些五颜六色的球，但当正义联盟全员到齐蓄势待发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停手示意要谈判了。
超人看了地上的蝙蝠侠一眼，短暂的目光交流后飘近了一些，红色披风随风而动在身后猎猎作响。
“我看到你们，”魔法师的指尖扫过一排站位犹如要拍海报的正义联盟成员，不知道为什么他背后的红色披风以一种违反地球重力的角度夸张的开着屏，那让克拉克看着很分心，“你们这些红红蓝蓝绿绿的配色。”
“啊？”
“我感觉很亲切。”
克拉克带着一脸问号回头望了望布鲁斯，希望他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啊，还有这种眉来眼去，”魔法师颇为满意，“所以你们也是一个超级英雄团队。”
他甚至没用疑问句，克拉克想，这样也好，就不用回答他了，反正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克拉克无意识地对自己小幅度点了点头，魔法师以为彼此达成了良好共识，咧嘴一笑。
地上的海王在此时终于放下了钢叉，他觉得这个法师的笑容很熟悉，像他在海底的朋友。
“我在被人追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你们这个世界来了，我想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魔法师解释道，“哦差点忘了，叫我奇异博士就好，我是至尊法师。”
还是巴里说得对，至尊这个名号，听起来就很不吉利，毕竟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取那么招仇恨的名称呢？
在和谐友爱的沟通交流之后，大家各自的工作其实很明确，神奇女侠和钢骨负责吸引火力让奇异博士有时间念咒画阵或者随便干点什么，蝙蝠侠和闪电侠留意关键时刻集火将对手引进圈阵当中，最后奇异博士灭掉敌人安全回家。
你问超人海王干嘛去了？
外围疏散群众呗。
是不是有理有据科学合理的战术。
虽然事件到此时此刻看起来并不严重，甚至比起之前的经历来讲可以算是轻而易举，但跟超人搭档的海王还是免不了分心留意了一下另一边的联盟主席。
亚瑟盯了超人一会，又远远地瞥了一眼战场中心，一个黑色的小豆点流畅地翻腾跳跃，蝙蝠侠他们拉怪似乎很顺利，应该是快结束了。亚瑟稍微松懈了一些，这可能是他们的主席头一回遇上法系事件没扑街——
一道红光正中嗑瓜子的主席先生。
4.
“可能是因为红披风吧，他看错人了，其实认真看我的披风明显暗一点，更沉稳更富有神秘气息，但能怎么办呢，我现在也没法把人拼起来复活告诉他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啊，你这么瞪着我也没用我看过了他没啥事儿真的，真的真的真的，那道攻击本身是冲着我来的，他体内又没有魔法能造成什么伤害呢讲讲道理，”奇异博士越说越小声，在他的世界还没人这么瞪过他呢！“喂，你们这个队友是不是不太好相处？”他扭头压着声音问站在他旁边的海王。
海王不想回答并对他翻了个白眼。
对蝙蝠也翻了个白眼。
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对躺尸的超人也翻了个白眼。
今天打圆场的任务也依旧落到了神奇女侠身上，“行了，蝙蝠侠，”她挡在两人之间，一手安抚性地摁住队友的肩膀，“等卡尔醒了我们就知道了。”
蝙蝠侠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角，周身的死亡气息倒是削弱了一些。
“嘶——”
超人哼唧一声，缓缓睁开眼。
“克拉克。”
蝙蝠侠的视线死死跟着苏醒的人，联盟成员们关怀的询问紧跟其后。
“哇好疼——”
“哪里？”
“膝盖疼，脸也疼，脑阔巨疼——”超人说着说着眦出了泪花儿，看着跟那天被蝙蝠侠踩着拿氪石破他相一样又痛又委屈。
蝙蝠侠心里一颤，扭头就想抓奇异博士撒气。
……溜了溜了。
5.
奇异博士正式上了正义联盟黑名单。
6.
超人确实没啥事，如果超能力没了不算的话。
7.
布鲁斯回去没有顺路带克拉克一程，他直接把人带回自己家了。
被光线击中的时候超人正面着地的，额头、侧脸还有手掌和膝盖上全是擦伤，平时有超能力这些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地面没被砸出个坑就不错了，眼下不仅不能快速愈合，联盟里甚至连个奶妈也没有，去医院又有点大题小做，布鲁斯就提议克拉克跟他回家让阿尔弗雷德看看。
不，布鲁斯其实没有提议，他就是这么做的，这些都是像小鸡仔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布鲁斯身后回到韦恩宅的克拉克自己琢磨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清理伤口的手势很老练，从擦伤里挑小碎石的动作也非常利落，只是——
太疼了QAQ
怎么那么疼QAQ
克拉克用了吃奶的力气来维持表面的平静，然而太过用力到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阿尔弗雷德在心里叹了口气，呼唤某个窝在角落举着酒杯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人：“老爷，您介意接替我一会吗？厨房还烤着甜饼，我想之后肯特先生会想来一些的。”
布鲁斯无声无息地靠近，接过了管家递到他掌心里的手腕。
“很疼吗？”他抬头扫了克拉克一眼，不经意地问。
“还、还行……”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克拉克莫名感到放松了一些，“有点，有点疼。”
比被氪石捅好一点。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布鲁斯，克拉克在心里补充道。
“你受伤总是那么疼吗？”克拉克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我有X射线，虽然不太礼貌，但每次战后我都会扫你们一眼，有那么一两次你——”
“没你那么疼。”布鲁斯停下手上的动作，感受着掌心里那只手传来的微弱颤抖，一缕柔软的笑意试图攀上眼角，“嗯哼，钢铁之躯。”
赤果果的嘲讽，克拉克不服，他下意识就想抽手。
“别闹。”布鲁斯收紧扣在对方手腕上的手指。
“我又没疼过，至少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没再受过伤了，不算我们见面那一次的话，”克拉克不满地哼哼，“谁知道当人类这么脆弱啊。”
布鲁斯好笑地看了克拉克一眼，此时抱怨着的超人显得特别年轻，委屈、生气、沮丧、害怕，不同比例的情绪犹如雪地上的麋鹿一样清晰直白，同时又格外生机勃勃。他对超人了解得很多，从书面语言到影像资料，英语的氪星语的都有，但其实他们的相识却算不上很久，他对超人的印象经历了威胁、暴躁、强大和诚挚，复活之后克拉克又改变了那些标签，变成了年轻、希望和光明，在他身旁很难不被他影响，看他像个初生的小牛犊一样，相信着所有事物的美好面，倾尽全力保护着他认为值得的人、做他认为正确的事，这种顽强向上生长的力量，叫旁人仰头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生出想要跟着一起试试的心情。
“明天跟我去联盟，你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布鲁斯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背，示意对方结束了。
“行，你说了算，”反正他现在不能飞，别的地方哪儿也去不了，“我今晚能住你这儿吗？”
克拉克可怜巴巴地看着布鲁斯，天太晚了他又很累，真的不想再出门了。
“我让阿福给你收拾间房出来，想吃点什么吗？”
“想。”
“……那你有什么不能吃的？”
“不知道？其实我并不真的需要吃东西，但现在能感觉到饿，真神奇。”
克拉克傻乐起来，小虎牙晃得布鲁斯眼睛疼。
氪星人别是个傻子吧。蝙蝠侠忧心忡忡地想。
8.
十二点二十四分，克拉克还没起。
九点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站在克拉克床前，不禁对着怎么叫也不肯起来的克拉克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眼神，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啊。
很久没有这种经历的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决定把这个任务交到自家老爷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上午会议刚结束就匆匆赶回家的布鲁斯现在恼怒地站在客房里的原因。
氪星人那么能赖床的吗？？？
他拉窗帘，克拉克就把自己埋进被窝，他扯被子，克拉克顺势扭身一转，把被子夹进腿间把自己绕起来，他直接去拖人下床，克拉克缩成一个球，死活不给他能下手抱起来的地方。
可以，氪星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选手布鲁斯跃跃欲试，不到半分钟一个高效完美的计划就在脑中成型。
他用床单对角分别打结，把人直接打包拎下了床。
“嗷———————”
9.
没有抹发胶的超人一头卷毛乱七八糟横冲直撞，茫然地捂着腰坐在床单中间。
“醒醒，克拉克，”布鲁斯蹲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脸，“今天还要去联盟总部。”
“B？”
“嗯，”布鲁斯自然地回应了这个从来没听过的简称，“起来，吃饭。”
克拉克乖巧地点点头，倒了回去。
10.
“好累啊，为什么身体那么重，起不来，不想起来，布鲁斯我不想去上班。”克拉克生无可恋地坐在餐桌上碎碎念，叉子怨念地插着盘子里的土豆，“做人没意思。”
布鲁斯安静地进食，不会承认心里有些幸灾乐祸。
“唉，做人真的没意思。”克拉克总算结束了土豆块的悲惨命运，一口吞了下去。
嘿嘿，你也有今天。
11.
全身检查结果看不出什么问题，克拉克跟布鲁斯道了别，扯了扯自己的斜挎包，准备上班去了。
没有联盟呼叫，也听不到任何求救声，同事老板又习惯了克拉克时不时的消失能不找他就不找他，所以白班任务不多变得无所事事的克拉克开始用内网骚扰其他人。
钢骨，你发短信是不是只用脑补就好了。
是。你怎么样？
就……像个普通人。
钢骨是个好孩子，直到克拉克抱怨起工作他才想起这一点，钢骨还是个孩子，他没有工作过。
他又给闪电侠发信息。
巴里回得很快，跟他聊天也很有趣，就是老没法固定话题。
克拉克看了看时间，已经摸鱼摸了一个多小时了，天呐他从来没觉得上班时间那么漫长过。
说到摸鱼……可惜了海王的电话是别人接的，他还没在凡人之躯的时候下过水，有点想试试。
克拉克在蝙蝠侠的名字上划拉来划拉去，最后想起他还没给妈妈打电话。
12.
布鲁斯说下班来接他，克拉克拒绝了，说晚上亚瑟和黛安娜请他吃饭，当作白天没接他电话的赔罪。布鲁斯那头半晌没动静，好久才回了一个注意安全。克拉克猜他在忙公事。
失去超能力的一整天，他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
13.
亚瑟和黛安娜是骗子，根本没请他吃饭，他们直接带他喝小酒去了。
“我知道你很焦虑，卡尔。”黛安娜捏着他的肩膀说，“你需要放松，你和那只蝙蝠都是。”
不，我才没有，你的怪力才让人焦虑。
“没错小子，”亚瑟豪迈地捶了捶克拉克，“再说了，你不想趁机试试自己的酒量吗？”
这才像话。克拉克满意地点点头，举起了面前盛满黄棕色液体的酒杯。
14.
布鲁斯承认，在心底最最最深处，甚至连阿福也不曾窥见的地方，他有叫过超人——凶巴巴的矮子。
但那是在没看见喝醉的克拉克之前。
他错了，超人根本不凶，顶多就是脾气急了点，别人说什么信什么，一不听他说话他就炸毛，认为打到服就能好好谈了。
眼前这个，这个醉醺醺晃悠悠油盐不进的克拉克，才是真的凶。
谁也没想到肉体凡胎的超人才一杯下肚就找不着北了，酒品还极差，抱着吧台上的自助酒桶不放手，黛安娜头疼，硬着头皮出卖色相跟酒吧老板赔礼，亚瑟承担了体力活，负责把人从吧台上哄下来摁住。
一阵混乱过去，克拉克安静了一些，亚瑟仍旧不敢松手，黛安娜只好出门去外面找找便利店有没有解酒药或者牛奶之类的。
离开前黛安娜嘱咐亚瑟把人盯紧了，“Children，I work with children。”
作为怂恿者的海王缩了缩脖子，抱住超人不敢说话。
克拉克被亚瑟勒得喘不上气，他难受地蹬了蹬腿。亚瑟目送黛安娜离开后低下头，“克拉克？”
“唔亚瑟……”克拉克不客气地捶了亚瑟胳膊一拳。
海王神情凝重，“你确定你不会再爬到吧台上跟酒桶求婚了吗？”
克拉克瞎几把点点头，随便亚瑟在说什么，只要在他窒息前赶紧放开他就好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海王信任超人，于是亚瑟十分犹豫地松开了胳膊。
克拉克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声，头颅、鼻腔、胸腔里都涌动着一股浓烈的暖意，跟沐浴在黄太阳中不一样，现在这种感觉更为激烈和生动，仿佛聆听海底火山爆发，汹涌而沉静，他的脚步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能飞起来，却又被丝丝缕缕看不见的牵挂扎根系在了这个星球上。
他眯着眼，看到酒吧女招待摇曳的短裙边，看到刚进门的一群年轻人跳跃的发尾，看到每个桌上柔柔亮起的夜光灯，椅子碰撞的声音，冰块敲击杯沿，放浪的粗话以及暧昧的调情，不需要屏蔽什么，你能听到那么多声音，你也只能听到那么多声音。
克拉克开始有些享受。
亚瑟似乎在对他说话，克拉克不太确定，但他喜欢亚瑟，他喜欢他每一个队友，他们把他复活，给他一个团队，那很有归属感，所以他尽量调动脸上的肌肉，希望自己还能组合成一个微笑，妈妈对他笑的时候他就很开心，而他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心。
接下来时间消失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几十分钟，连同时间一起消失的是亚瑟，克拉克有些担心，可能有坏人来把亚瑟抓走了，拿去实验室扔在解剖台上找他的鳃之类的。
撑着扶手站起来的那一刻，克拉克觉得自己真的是钢铁之躯，真tm重。
有人撞了他，克拉克扑通一声掉回椅子里，挺疼的，又膈着腰了。
“不好意思哈。”克拉克下意识说道，准备再站起来一次。
紧接着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尖叫。
克拉克紧张地抬头望去。
“嘿！”似乎是刚才撞他的那个人，看样子不过二十，举着双手笑得一脸轻佻，“我不过就是打赌输了，不然你这样的长相别说撩你裙边了，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好吗。”
女招待受到了惊吓，有些眼泪汪汪的，指着人急得说不出话。
“怎么了？你不是在这工作吗，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那个男孩子耸耸肩就想走回去。
克拉克给了他一拳。
这就是此时此刻布鲁斯驾着半边身子都快腾空还想着踹人的克拉克的前因后果。
15.
失去超能力的超人打起架来还跟被神明眷顾的光明之子一样无所畏惧。
无法无天。
毫无章法。
简而言之，冲上去就是干，什么闪避，不存在的，跟对手拳拳到肉童叟无欺，虽然对方相较克拉克还是年轻体弱了些，但人家人多势众，一时之间两方人马势均力敌，酒吧内陷入一片混乱。
布鲁斯听着怀里的人还执着地扭来扭去要求对方道歉就头疼，索性俯身扣住那两条乱蹬的腿把人往肩上一扛，走向稍远角落处的沙发卡座里。
擦屁股的事就交给亚瑟了，要是搞不定，明天就不用来联盟了。布鲁斯气呼呼地想。
克拉克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皱着脸缩在卡座里，“亚瑟，我想吐。”
布鲁斯抱起胳膊，挑眉。
克拉克没听到回应，伸手去揪眼前人的裤腿。熟悉的质感让他心里莫名抖了三抖，“B？”
“嗯哼。”布鲁斯没好气地蹲下来，把脸摆在克拉克能看到的高度。
“布鲁斯，我想吐，这科学吗？”
“人喝醉了就是这样，睡一觉会好的。”
“是吗……”克拉克拖着长长的尾音哼哼，“我觉得不会好了，好疼，肚子疼，头疼，我为什么又头疼了。”
布鲁斯没回他，扶着人放倒在沙发上，转身去要温水。
“你没事吧？”一名陌生女性的声音拉回了快要陷入昏沉的克拉克一丝神志。
“你、你好？”他不太确定那是谁。
“我是刚刚那个女招待，你帮我出了头的。”她矜持地笑起来，“谢谢你。”
克拉克努力探头扫了方才发生混战的地方一眼，迟来的羞愧瞬间淹没了他。“对不起，我似乎没帮上忙。”
女招待摇摇头，笑容温柔，“没事，我不在乎，知道有人站在我这一边的感觉很好。”她倾身吻了克拉克的脸颊，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我没有解酒药，这个或许也可以，至少不会让你感觉比现在更糟对不对？”
嘴里有甜甜的味道弥漫开，夹着一丝丝酸，覆盖了留在舌根的苦涩啤酒味，克拉克眼里带着虚影的女招待冲他眨了眨眼，摆摆手跟他道别。
“布鲁斯，”克拉克嚼着糖，去扯端着温水的人的衣角，“布鲁斯。”
布鲁斯顺着他的力气坐下来，他刚刚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我是不是搞砸了。”克拉克的沮丧仿佛用1号字加粗打印在脑门上一样显而易见，“我搞砸了，她的老板会炒了她，这里一团乱，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报复，我害她丢了工作。”
“不会。”
克拉克眨眨眼，“那是因为你，如果只有我，今天只有我在这里……一切都搞砸了，我做不好，我做不来，当一个人类，我糟透了，我是不是永远也融入不了，这么脆弱，这么短暂，”克拉克看着自己的双手，那里的关节有些擦伤，“布鲁斯，你说得对，我是一个威胁，超人是一个威胁，我凭什么去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万一我判断错了呢？我会不会——”
“克拉克，”布鲁斯打断了前言不搭后语的超人，轻轻拢住了那双手，“听着，克拉克，人类就是这样，我们会犯错，我们想要弥补，我们后悔、懊恼、贪婪，一己私欲和正确的事往往矛盾，人会趋利避害也会逆流而上，我们可能仅有短短数十载的生命，人性并不总是美好，有些地方甚至像地下水道一样污秽不堪，令人难以置信的龌龊勾当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随时发生，我见过，我知道，但也正因如此，当你看到了美好的一面，当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当你拥有了希望，这短暂的生命会把这一刻凝聚成最珍贵的时刻，它能让你有力量走下去，面对每一个未知的明天。”
“克拉克，你也一样，你跟我们一样，别担心犯错，你有一整个联盟看着你。”
超人静静地看着蝙蝠侠，克拉克伸手抱住了布鲁斯。
“B，”布鲁斯听见自己肩上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是你的错，我的死不是你的责任，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很高兴我们有了一个团队，谢谢你。”
蝙蝠侠叹了口气，收紧了双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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